栀栀。

听晚风将玫瑰压碎。

〈二〉红莲开时

〈一〉红莲初绽 

前文指路↑

写得好伤痛文学我真的是,其实我只是想表达,那个时候的墨燃,他只明白简单的喜怒哀乐,可是爱本身就很复杂,狗子需要慢慢去发现这件事,哪怕最后他明白的时候,才发现楚晚宁早就已经爱了他很久很久。

    

以下正文 

  

红莲水榭海棠树下

  楚晚宁盘膝而坐,膝头放着一把琴

  琴声从欢快婉转到低沉呜咽,从明快活泼再到迟滞悠长

  刘公听着这琴声,不知道想起了什么,竟是红了眼眶,大概是他那儿子,亦或是不知在何处的老妻?

  楚晚宁也不知道,他只是一点一滴回忆着初遇,回忆着相识,回忆着爱恨纠缠至死不休。

  

琴声戛然而止。

红莲水榭的门没有开,也没有人来。


  楚晚宁还想弹点什么,又不知道该弹什么,于是垂眸一寸寸抚过琴弦,琴头上刻的海棠花也快模糊不清了。


“刘公,把我的刻刀拿来。”


  

红莲一寸万古情,相思犹苦故人心。

微雨海棠随风落,巫山百年……

风雪晴。


  

  这一个月来,墨燃既没有去红莲水榭也没去凤仪宫,宋秋桐一边高兴他终于不去找那个贱人了,一边又着急,自己身为皇后,也没得半点重视,还是得想想办法。

  

  高台上,墨燃一只手撑着下巴,看着另一只手指尖的黑棋看着。

无趣得很。

  这天下人都杀了快四分之一了,从刚开始杀人带来的快感,到现在麻木,他只觉得好无趣。

  

“陛下,皇后娘娘来了”

“……谁?”

“皇后娘娘啊,宋皇后”

“哦宋秋桐啊,她来干什么,算了让她进来。”

  

一袭白衣简单束发的女子款款而来。

透过厚重的鎏冕,墨燃眼前竟是浮现出一个人来。

宋秋桐摆出一个自以为很柔弱的姿势垂下头,规矩请安。

“你来干什么”

“许久未见阿燃,臣妾心中十分挂念。”她不叫他陛下,只叫他阿燃。

她知道,他喜欢她这样叫他,虽然不知道为什么。


  以往,她只要微微垂眸,轻轻唤一声阿燃,这人就会对她好。

可是这次,墨燃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

“白衣素雅,不适合你,以后别穿了。”

宋秋桐不可置信地抬头,察觉到伪装差点暴露,又慌忙低头

“是”

“本座还有事,你回去吧。”


  墨燃看着女人娉婷的身影,柔弱又婉约,却是觉得恶心。

  在他的印象中,这一袭白衣应当是挺拔的、沉默的,应当是如松如雪,傲骨君子。

应当是……

那个名字在他舌尖转了几转,缓缓吐出

楚。

晚。

宁。


是了,是楚晚宁,不是师昧。


踏仙君的爱恨很简单

他分得清喜欢讨厌

分得清不舒服

分得清依赖分得清疏远

  可是当那些酸痛的、颤抖甜蜜的、会让人心忽上忽下心不由己的情感,他不知道应该称作什么的感觉浮上来的时候,他好像不属于自己。


  那一袭记忆深处白衣,应当是楚晚宁,是他好多次在自己面前的坚毅背影,是他清冷的面容,却如海棠般昳丽。


可是……为什么呢

楚晚宁对自己来说,究竟是怎样的存在?


踏仙君想不清楚。


他和楚晚宁纠缠了好久好久。

  刚开始的时候,自己确实满心满眼都是他,他那么好看,也那么温柔。

  好像当年雪地里给了自己一个馒头的神仙哥哥。

  那是他灰暗生活里圣洁的、不可触碰的光明。

  后来是怎么了呢?

  是觉得那人冷心冷情,对自己的弟子都能做到无悲无喜

  世人都以为他是恨楚晚宁没有救师昧

  其实他自己知道,他只是,他只是难过,在楚晚宁的眼里,自己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。

若当初是自己受了伤,楚晚宁也会不屑一顾的。

  

  奢求变了质的时候,心里的恶之花就悄然开放了。

  

  他迫切想知道,那么清高的,孤傲的,一尘不染的楚晚宁,被踩进泥里,会是什么样子。

  

他做到了

可是他不快乐。

为什么呢

  

  那种心脏被人拽着快速下沉的慌乱,被人捏紧的胀痛,被人一点点,抽丝剥茧般的刺痛,又是从何而来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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